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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之前天津已是北方盐业之城

时间:2022-12-20     作者:赵永强【转载】   来自:今晚报




天津是北方的盐业重镇。早在金世宗时期,天津地区民众已纷纷刮卤煮盐,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民间灶场,盐业生产区域广泛。1200年9月,海河以南的靖海(今静海区)成了金代又一新兴的产盐区。至此,沿海河南北的盐业生产新型城镇开始涌现。

金代的盐税收入,已跃居朝廷全部税收之首。尤其是天津的漕运和盐业,更成了朝廷的经济命脉。加之金王朝统治者对制盐生产与管理的重视,天津当地与周边地区盐业经济、文化逐渐形成。







直沽生产上乘盐

到了元代,天津盐业生产扩大到濒河的三岔河口一带,对产盐、管盐都产生了一定影响。1236年,三汊沽、大直沽等处置盐司,设熬煎办。至1287年,官府增拨灶户2376户,盐场已有22处。1325年,直沽一带的盐场,统一归由中书省户部管辖。直沽所产盐品质上乘,元王朝内府所用的常白盐,官府需要的官盐,均由直沽供应。

那时,天津地区也是供应元朝首都及黄河以北部分省份的食用盐基地。盐业已然是天津地区的经济支柱。大规模的盐业生产,对应的是庞大的从事盐业生产和管理者,他们的饮食消费,层次分明、丰富多彩。元傅若金作《长芦》一诗:“水国常含卤,沙场业煮盐。转输分使出,征榷置官监。桥坏仍通市,船来总落帆。依依道旁柳,无那拂征衫。”

长芦盐何时得名

明洪武元年(1368),朝廷为管理盐业设“北平河间盐运使司”,翌年改为“河间长芦都转运盐使司”,办公衙署设于沧州长芦镇。这是“长芦盐”得名的由来。

明永乐元年(1403)改制,去掉“河间”二字,为“长芦都转运盐使司”。“辖分司二,曰沧州、曰青州,批验所二,曰长芦,曰小直沽,盐场二十四,各盐课司一,分隶于沧青两司,均十有二。”机构负责查验盐船的运单和盘点盐包数量。为统一管理渤海湾西岸的24个盐场,复设长芦巡盐御史。是盐场数量的最高峰。

天津地区河路发达,盐运既便捷又便宜。因此,明代后期的盐场向天津地区倾斜。明隆庆年间,长芦所辖二十四场减为二十场,南场减并三场,北场减并一场。而天津滩区面积占长芦所辖总面积的60%以上。由此,盐业生产呈现北盛南衰。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青州分司由宋家营(今河北省丰南县属)迁至天津卫城东门外海河西岸建分司公署。天津成为长芦盐区北场管理中心。

盐商缘何大量进津

明万历四十五年(1617),明廷创行“纲法”,即由官府将商人所领的盐引登录造册,据册发给盐商“引票”(也叫“龙票”,特许经销凭证,可以世袭),规定“引地”(也叫“引岸”,销售范围)和“引额”(销售数量)。盐商遵照政府规定的税率缴纳税款后,便可到盐场砣地按照“引额”支盐,然后运往“引地”批发和零售。这种专卖方法,被称为“引岸专商”制度。“引岸专商”制的实行,减少了销售环节,官府坐收渔利,盐商生财有道,促使天津出现了一个新的社会阶层——盐商。伴随着运销中心移驻天津,大批盐商也聚集天津,其结果是大量财富随之向天津聚集。

滩晒产盐代替煎煮

明嘉靖元年(1522),长芦盐区生产技术出现重大革新,即从煎煮向滩晒过渡。

据记载,福建人来到长芦盐区,传授了开滩纳潮、制卤晒盐的滩晒技术。据明章潢《图书编》卷九十一《长芦煎盐源委》记载:“有福建一人来,传此水可以晒盐,令灶户高淳等,于河边挑修一池,隔为大、中、小三段,次第浇水于段内,晒之,浃辰(即十二天)则水干,盐结如冰。”

天津地区盐场地理自然条件优越,产力高,品质上乘。以质量论:“芦盐味鲜,淮盐味苦”“广不如浙,浙不如淮,淮不如长芦”。长芦盐也是贡盐,有青、白之分。青盐为滩晒而成,品质较为粗糙,白盐则经过精细煎煮,肌理如玉,璨如雪霜,专门供奉内廷食用。

白盐由青盐煎煮而成,三斤青盐煎煮一斤白盐。而盐砖制作工艺则更为复杂,先后历经十数道工序,方能制成一块上窄下宽重达15斤的盐砖。长芦贡盐中,芦台的盐被誉为“芦台玉砂”。自“永乐”迁都北京,郊庙祭祀、内府膳馐及百官的用盐,均由长芦盐区承担。每年进贡青盐、白盐共534669.2斤。

咏玉砂悯盐丁

盐业发达催生了盐文化。“芦台玉砂”成为“宁河八景”之一,为文人赋诗传颂。明弘治十一年(1498),出任宝坻知县的庄襗在《芦台玉砂》中写道:“一片光凝斥卤田,依稀玉暖欲生烟。每从画地量沙后,更忆熬波出素前。”明笵石蔡作《芦台玉砂》:“破垒烧残炊灶火,荒池漉尽水晶花。”诗人的眼里,玉砂光凝,玉暖生烟,一派生机盎然。

然而,洁白的玉砂背后也有盐丁的苦楚。明朝为了确保天津盐业收入,将灶户固定在盐场,采取了控制灶户和编制的“役皆永充”的奴役生产法,规定灶户按户出夫制盐,称为“盐丁”。当盐丁缺额时,由附近的农户或犯人补充。盐丁一旦编入灶户籍,子子孙孙都要当盐丁,失去了人身自由,无异于奴隶。如果盐丁逃跑,被抓回来轻则打八十大棍。明隆庆三年(1569),芦台盐场灶户在无法忍受官府残酷盘剥下,全部逃匿山中。

明朝刑部侍郎彭韶曾在《上盐场图诗略》中叙述下等灶户的贫困生活:“庶民之中,灶户最苦。粮食不充,安息无所,所得锞馀,悉还债主,艰苦难以言尽。”明嘉靖年间曾任长芦盐运使的诗人郭五常将盐民悲惨的工作和生活窘境看在眼里,作《悯盐丁》诗,真实地描写天津一带灶户苦困艰辛的生活:“煎盐苦,煎盐苦,濒海风霾恒弗雨。赤卤茫茫草尽枯,灶底无柴空积卤。借贷无从生计疏,十家村落逃亡五。”




(本文内容转自《津菜》)

责任编辑:杜健陶

校对:章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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